这位八旬院士为何当众落泪?

  在最新一期《开讲啦》节目中,86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航空动力专家刘大响回忆起中国航空发动机之父吴大观临终前的嘱咐时,当场落泪。

  从歼-20、直-20、运-20到大飞机C919,一架架用途各异的飞机背后都有着一颗共同的“心脏”航空发动机。中国飞机“心脏”如何诞生?航空动力幕后又有怎样的风雨?

  刘大响是主持建造航空发动机高空模拟试车台的主要人物之一,让中国实现从0到1的突破。

  一架飞机的诞生需要经历哪些“考验”?节目现场,刘大响介绍,研发飞机的要求极为严苛,在航空发动机高空模拟试车台上,要对发动机做冰雹试验,一分钟要往发动机里面打进一吨冰雹,模拟百年不遇的极端天气,发动机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还能正常运作,才算合格。

  刘大响说,发动机在空中“停车”也有规定。发动机在10000小时的连续工作中,只允许空中停车0.02次,几乎不让停。“光发动机零部件的测试就需要做20万至30万小时,甚至连每一个螺钉、螺帽都需要拿出来做试验。”

  建造航空发动机难在哪儿?刘大响在节目中揭秘,高压压气机的级数很多,需要计算、协调、试验;而耐高温、高强度的材料和加工制造上最难的是涡轮,这部分温度太高,远超材料的熔点。

  刘大响27岁时就在与这个温度作“斗争”。当时,他奉命带队到空军某师“蹲点”,提供技术上的支持并进行调研。在那里,刘大响接触到了自己工作生涯中的第一款战机歼-7。

  然而,歼-7在不开加力时存在推力不足、航时短的情况。为了治好这个毛病,老一代的大总师甚至拿着自己的脑袋立下了军令状。

  经过两年多的不懈努力,最终,刘大响和同事通过改进涡轮叶片破解了难题。我国由此变成全球上第三个能自主研制气冷空心涡轮叶片发动机的国家。

  “发动机上任何一个部件出了问题都要出事,要走自己的道路,要严肃认真,不能马虎。”

  1970年,刘大响与单位的技术骨干被送往川西北山区松花岭。此行,他们肩负着建造我国的航空发动机高空模拟试车台的艰巨使命。

  当年,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中,只有中国没有自己的高空台。1980年,国产组装发动机到英国进行考核试验,当时,刘大响接到的任务是既要完成试验,也要学习英国的高空台是怎么搞的。

  回国时,刘大响一行人共收集整理出100多万字的资料,它们也成为中国建造自己的高空台时重要的参考是依据。“当时大家每天都要去带个小本,有什么想法就记下来,晚上回来互相对笔记。”

  正当刘大响等人准备大干一场时,高空台二期工程被列为“缓建项目”。经费锐减,工程陷于停顿,不少科技骨干流失身为核心成员的刘大响召开动员大会,率先表态:“如果不搞出高空台,就永远不离开山沟,死在松花岭,埋在观雾山!”

  刘大响说高空台是国家需要,为了国家强盛,任何人来都要做个人牺牲。1995年,刘大响主持完成了高空台总体联合调试,交付国家验收。我国成为继美、俄、英、法之后,世界上第五个拥有大型连续气源高空台的国家。

  中国航空发动机之父吴大观,是对刘大响影响最深的老一辈科学家之一。忆起当年点滴及吴老临终前的嘱托,刘大响在节目现场不禁落泪。“吴老临终前几天,当我再次去医院探望时,他握住我的手嘱咐了我四个要:一定要按科学规律办事、一定要加强发动机预先研究、一定要敢于讲真话、一定要把我国航空发动机搞上去!”

  面对普通人乘飞机去太空旅行、当天往返纽约、大飞机用上清洁能源等三个“未来科技”,刘大响最期待的是,造出3至4小时从中国飞到美国的高超声速民航飞机。

  “因为它将让我们真正的完成天涯若比邻的梦想。不论是哪一个计划,都需要有航空动力工程师的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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